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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 3 如果彼此都知道 愛情在燃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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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靜一直惦記著王安樾說過的,端午節後帶女朋友回 Z 市見爸媽的事。所以端午節過後的第一個周五上午,她就打電話給王安樾,問他打算今天晚上回 Z 市還是明天回。

王安樾十分後悔那日自己的一時嘴快。他後來細細想想,自己與謝長思雖然兩情相悅了很久,但是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長。她的父母,他有生之年是見不著了,而他的父母,是肯定要帶她回去見的。他之前談的女友,幾乎都是家裏比他先了解人家女方的情況,所以見面這等事,他從未擔心過,也從未上過心。可她與她們都不同。那晚她說兒女喜歡的,父母未必喜歡,他本想反駁,想說只要他喜歡的,就算父母不喜歡,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決定。但他最後還是沒有說,他怕她心思敏感,會理解成他的父母不會喜歡她。他原先從不會考慮的事,因為她的出現,也慢慢習慣慮上一慮了。

王安樾改口說:“這事先不急,等處穩定了,再見面吧。”

王安靜對他的“改口”十分讚成,她覺得他前些回談戀愛談到每次都與女方分道揚鑣,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家中知曉的太多,又把他們催太緊,導致弦斷了。

他笑著反問:“你怎麽不直接說,是幹預得太多?”

她罵了他兩句,然後告訴他:“我已經跟爸媽說了你談戀愛的事。他們同意你談,但是見父母就不必這麽急,等你真的決定結婚了再見不遲。”

他回敬她一句:“我發現跟你說個事,就跟拿個喇叭站在陽臺上喊差不多。”

她笑著收下他的回敬,問:“你女朋友是幹什麽的?”

“報社記者。”

“怎麽認識的?”

“自小認識。”

她驚呼:“自小認識?誰啊?誰家的孩子?”不等他回答,又劈裏啪啦說,“爸媽不見,先見見我這個姐姐也行啊。我這幾天都有空,要不一起吃頓飯?報社記者,哪個報社的?做什麽板塊的?我怎麽不記得你自小認識的人裏頭有女記者啊?”

王安靜的一堆問題,王安樾一個都沒回答。他稱自己有急事要忙,然後掛斷了電話。

胡小龍見他把手機收回兜裏了,於是走過來向他報告:“樾哥,那家夥不肯下來。”

王安樾擡頭看了一眼那位幾乎爬到大榕樹樹頂上的少年,然後對胡小龍說:“沒事,咱們找個蔭地兒等著,過會兒日頭大了,他經不住曬,自然就下來了。你看著點,我去買兩根冰棍。”說罷,他又擡頭看了一眼那少年。

這一片基本都是原住民自建的老房子,高的不過四五層,矮的一兩層,相比之下,那棵榕樹顯得格外得高大。王安樾粗粗估算了一下,覺得少年抱著的樹枝尚算牢靠,只要不被逼急,出不了什麽大事。他安安心心去找附近有冰櫃的小店,意外看到小六子正守在一家超市門口的冰櫃邊上打瞌睡。他走過,輕敲了敲小六子的腦袋。

小六子睡得正香,被人這麽一擾,睜眼就想發脾氣。

王安樾在他發脾氣前開口問:“你什麽時候改行賣冰棍了?”

小六子見來人是王安樾,只得把脾氣咽回去,喊了聲:“樾哥。”

王安樾推開冰櫃的玻璃,從裏頭找了根綠豆冰棍。他撕開包裝紙,把冰棍塞到嘴裏,然後瞅了瞅四周的環境,感覺數小六子身處的這棟樓最氣派。他問:“這是你家開的超市?”

小六子搖搖頭,說:“我岳父家的。”

王安樾側身往超市裏面看了兩眼,說:“挺大的。”

小六子嘆一大聲氣,說:“你也覺得這超市挺大吧?這麽大一個超市,他們兩老居然不肯請人來看店!動不動就叫我來幫忙,還說如果有人順走了東西就讓我賠錢。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小六子說得義憤填膺。

王安樾笑著說:“把你當女婿唄。”

小六子又嘆一聲氣,然後問他:“你在這兒幹嗎?”

王安樾嘴裏滿是冰涼的綠豆碎,感覺涼爽又凍人。他告訴小六子:“抓搶劫犯。”

小六子驚住了:“這都什麽年代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搶劫?是哪條道上的,這麽不長眼睛?”

王安樾說:“一個小孩,毛都沒長全,搶了一點錢就猛跑猛跑。”

小六子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張大了嘴問:“抓人你還有空吃冰棍啊?”

王安樾不急不緩地說:“他爬到樹上去了。”

小六子疑聲問:“你不會爬樹?”

王安樾說:“樹我當然會爬,但我怕他著急了會跳樹。本來只是懲教所住一段時間的小事,萬一弄到摔殘了,往後的大半輩子怎麽過?”

小六子嘖嘖嘖幾聲,誇他:“樾哥,你真是個好人。”

王安樾睨了他一眼:“別人要這麽誇我,我還不覺得什麽。你這麽誇我,我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六子嘿嘿一笑。

王安樾吃完了一根冰棍,又從冰櫃裏拿了兩只。他掏錢給小六子,小六子不要,他執意要給,並笑著說:“對不上數,一會兒你老丈人該罵你了。”

小六子頓時苦著一張臉。

王安樾說:“你慢慢守店,我先走了。”

小六子突然想到什麽,沖著他的背影喊道:“樾哥,我老婆開了家游泳館。天這麽熱,你帶嫂子去玩玩呀。”

王安樾沒回身,邊繼續往前走,邊擡手搖了搖:“不去。”

小六子不死心,繼續朝他的背影喊:“你放心,那游泳館條件挺好的。我悄悄告訴你,那裏每周二閉館,下午換水,你們周三去是最幹凈的時候。”

王安樾又搖了搖頭,說:“泳衣太暴露了。”

樹上的少年從上午十一點堅持到下午五點。

王安樾和胡小龍坐在樹下,吃完冰棍吃午飯,午飯還沒消化,又買了西瓜解渴。到三點多,睡完午覺的老大爺拿了棋盤出來,問王安樾會不會下棋。

棋下到第三盤時,少年從樹上下來了。

王安樾拿了瓶水給精疲力盡的少年,然後讓胡小龍帶他回去。

胡小龍笑嘻嘻問他是不是去約會。

他笑嘻嘻地回答:“去打扁一個人。”

王安樾想打扁的人,自然就是那個對謝長思不懷好意的副主編。

那晚謝長思雖只是輕描淡寫地提了提,但他卻牢牢地記下了此人。前兩日他去報社接謝長思下班,看到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黏在她左右。他一猜就認定這人是那個副主編,所以他立即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將謝長思拉到自己身邊,誇張地向副主編宣示自己的主權。

一般的人,親眼見到了愛慕對象的另一半,基本就到此為止了,可副主編偏偏不。按文芳的話來說,副主編對謝長思的追求從暗地裏的語言騷擾轉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行動攻擊。

他一聽,徹底坐不住了。每天早晚接送謝長思不說,一天還要打三個電話對她表示關心、關愛並詢問副主編有沒有出格的舉動。

她對此哭笑不得,說他反應過度。

他不承認自己反應過度,也不肯把一日三個電話減少到兩個。

王安樾今晚約了李乘風、齊昕到“常來”吃飯。

他先去報社接謝長思,當著她三三兩兩下班的同事的面,牽上她的手,一邊誇張地搖晃手臂,一邊說:“我今天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呀?”

這畫面和語氣語調,讓謝長思很想把自己的頭塞到皮包裏。她問他:“你今天幾歲?”

他笑嘻嘻回答:“你幾歲我就幾歲。”

她向他投訴:“再搖幾下,我的手就要斷了。”

他於是停下搖晃的動作,拉著她往前走。走了沒幾步,他就忍不住問:“今天怎麽樣?”

她大概曉得他在問什麽,但她故意反問:“什麽怎麽樣?”

他說:“就那個,油頭粉面那個。”

她想了想,說:“估計這會兒正在羅列整治我的十八條措施吧。”

【明天也更新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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